這篇文章原本是要拿來出本的。

但是基於人數不足,出本的打算也就此打喊停。

徵求過同意我把他拿出來放了ˊˇˋ。

山本領便當有,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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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那個名為山本武的男人────。



  他面無表情,冰冷的眼神看著他的遺體被放入棺木,推入火中。以現今日本社會應有的葬儀方式,將他火化了,安置在他的故鄉日本。直到他再也看不到他,默默無語,轉身離去。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他的眼淚。





  你嘆息著,視線放在眼前那日漸消瘦的他。他堅持著要把他的所有任務接下,沒有一件任務是失敗的,但你眼前的他卻是越來越憔悴。


他過世後也不過是幾個月──。




「隼人、快趴下!!」他嘶吼著向他奔去,這時他還沒反應過來……。


他在守護者的面前倒下────。


他呆滯的望著他躺在自己懷裡喘息笑著說他沒事,別哭了、隼人。

他聽到後激動的對他吼著,沒事才有鬼!受了重傷還幫我挨那一槍你沒事才有鬼臭山本!!他望著眼前那個滿身是血的他,視線好模糊………。

「你還在那裡做什麼!當心我連你們一起咬殺!」雲的守護者這樣說著,抄起拐子向敵人揮去。

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讓視線再度對焦。對著後頭的手下吼著,那個傢伙過來把這個笨蛋帶去給救護組!

他將他交給身後的部下,正要轉身加入戰局卻被他拉住。

「隼人……咳、對不起……‥、還有,我愛你…隼人…‥。」他對他苦笑。

他了皺眉,吼著笨蛋說什麼對不起阿你給我好好接受治療!!他皺了皺眉說隼人你不要哭,誰會為了你哭了阿呆!他吼著從西裝裡帶拿出匣子,轉身離開。

要是在繼續留在那裡他肯定會再掉眼淚,他知道他現在一定是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


  他聽著你老實對著他說出的事,一臉錯愕。幾秒後你才從他口中聽到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十代首領。他刻意裝著一臉玩笑事的表情看著你,語氣卻是顫抖著。你很冷靜的對著他說著你不是開玩笑,隨後聽到他說不好意思,十代首領。我想起我和其他人還有約、我先走了 ──。

  你看著他慌張的打開門衝了出去,輕嘆口氣唸著他為什麼總要故做堅強,超直感的你早就事先猜測到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你慌慌張張的跑下大廳的階梯,還差點絆到腳。跑在你前面的部下早先一步替你打開了大門,還有你吩咐備好的車。急急忙忙的坐進轎車後座,你趕緊要前方的部下用最快的速度開到加百羅涅的那間醫院。

  一路上你根本靜不下來,心臟砰通砰通的跳著,你很不安、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媽的我幹麻要擔心那個阿呆、好幾次了還不是沒死,你自我解嘲著、但額邊滑落的汗水卻像是在提醒你剛剛十代首領對你說的話。


『山本他因為傷勢還未痊癒,又加上替你檔下那槍。失血過多,目前情況並不樂觀。』


  你帶著部下闖入醫院,直奔向他的病房。一路上似乎有護士被你撞倒了,你連察覺都沒察覺因為你心裡只惦記著他。碰的一聲打開房門看著裡頭的他你愣了一下。一旁的跳馬迪諾要在場除了你的所有人通通離開,同時拍了拍正發愣的你的肩膀,對你說著今晚可能是個危險期,要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你靜靜的看著他。姣好的臉型多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原本應該紅潤的唇此刻是如此的慘白,身邊多了些管子、營養劑、點滴、呼吸器、脈搏測量儀器等等。你看看他,再抬頭看看儀表版。那不是正常人應有的幅度、頻率,低低的、比常常人要慢了些的速度。你將視線轉回他,輕喚了聲。

「喂、臭山本你別裝了!」你輕輕的喊著,不是特意、而是你真的吼不出來,媽的媽的媽的……山本武你還不給我張開眼!你再裝下去我就把你的球棒給丟了!該死的你這個棒球笨蛋還想怎麼樣!?



  你在他身旁守了整整一夜,你沒有睡、也睡不著,直到你聽到脈搏測量儀器那刺耳的聲響後,你才將視線移開他,對上綠色的儀表版。你起身輕輕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他的唇還有那麼一點餘溫的柔軟。離開後沒有再多看一眼,對著外頭的迪諾說了聲謝謝和那個笨蛋就拜託你了。你沒有哭,眨了眨眼卻覺得是那麼乾澀。你發覺了一件你先前連察覺都沒有察覺到的事────。


***


  其實你和他談過,他雖然是一臉冷靜的說著不用擔心他,十代首領。但也不是沒在你的逼問下說出一句,其實那幾天他的頭痛的厲害。你心想,山本或許就是因為擔心他才那麼做的吧?你沒說出這句話因為你相信他一定知道。之後他對你提出他要接下他所有的任務,說著少了一個守護者首領也會覺得很麻煩吧,都交給他就好。


  不同於十年前的他總是將情緒表現在外在,他冷靜的像是他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望著你眼前的他你又嘆了口氣,畢竟不管是暴風還是雨都是屬於你和這個家族的一部分,放任他的同時卻又拉他一把。於是你對著他說要他每天都要在一個人面前吃飯,不然不許他那麼亂來。他愣了愣,也只能笑著對你說他一定會的,請首領放心。你也只能又嘆了口氣將整理好的一些公文遞給了他。



  你看著他的離去,說實在的你不由得希望這時候的他是十年前的那個他,至少他心裡在想什麼你也能看的比較清楚而不是只看到那冷漠的牆。

  你按下了通話鍵聯絡正不知在哪鬼混的藍波,要他今晚帶份晚餐給獄寺不然他肯定只是逼著要下屬跟你說聲他有吃飯好讓你安心,想到這裡你只好再對著電話那頭的藍波說了聲你一定要看著他將東西吃完才能走,隨後你便又聽到他哭著的求饒說著不要吧!?澤田先生!獄寺先生一定會殺了他的!輕嘆口氣、他們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所以你又對著他說著這是命令然後不管反駁切斷了連線。



  門被無聲的打開,京子走了進來對你說聲打擾了阿綱。你笑了笑的對著她說不會,然後她開口問說獄寺君他人還好嗎?你苦笑的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點頭,只能對著她說至少你看到的是他人還活著,但是心裡肯定不好受。你看她的臉色似乎暗了下來,只好對她說你有要他好好吃飯,於是她才又抬頭對著你笑道阿綱真是個好首領呢,你又笑了笑調侃說著自己是個永遠對守護者們放不下心的首領。一句話讓兩個人笑了,其實彭哥列家的守護者們都是群麻煩的孩子。


****


  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發著呆,房間裡的燈沒開,他只是一個人邊抽著煙邊發愣,這個地方沒有屬於他的東西、沒有屬於他的味道。他早在他過世之後將所有有關他的任何東西都搬到他那裡去了,甚至連枕頭、床單被單都換過,要是再聞到他的味道他怕自己會崩潰。他輕咳了咳,想著沒有開窗果然是個錯誤。然後他聽到了門鈴聲,嘖、又是那個蠢牛了是吧?


  他開了門看著眼前的女孩和縮在女孩後頭的男孩,心想蠢牛就是蠢牛,還沒記取了上次的教訓還拉了一平來壯膽。聽到她開口問著獄寺先生你怎麼沒開燈呢?他只是答了句不想開便側身讓他們倆進來,她將她帶來的餐點擺上桌,對著他說獄寺先生要抽煙的話還是要把窗戶打開比較好,順道要藍波幫忙開窗。之後邊是監視著他要吃下眼前替他準備的晚餐。多了個女孩他也不好說不吃,雖然說他真的沒胃口但還是拿起湯匙挖了幾口放入口中然後說他有吃了,要他們小孩子這麼晚了快滾回家去睡!便拿起了換洗衣物向浴室走去。




  他開了蓮蓬頭讓冷水落在他身上,這時他才發現還有個東西沒有拿開,一直掛在頸上的鐵鍊裡套了只銀戒,裡頭刻著Y‧G。突然之間他有些鼻酸,氣急敗壞的揉了揉鼻子,把頸上的鍊子拿下拔出那只銀戒,將它塞進他等等要穿的那套衣服裡。外頭的燈光暗了下來,那兩個小鬼似乎是終於放棄回家去了。他洗了幾次頭和洗了兩回身子,讓冷水沖掉身上的泡沫,關掉蓮蓬頭他拿起了浴巾擦了擦身子,然後拿起他的襯衫和西裝褲套上,準備去他家,歸還───。


  他獨自一個人開著他的林寶堅尼,讓它的黑色曲線馳過街道。之後你將車子停在門口,落下了車,這是彭哥列的所屬地你很清楚不會有人對嵐守的車做出任何事,於是自個拿出鑰匙進了那屋子。




  他原本想要放好東西後就離開的,但是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五九分。他記得他出門時也才九點快十點吧,一待不知不覺已經待了兩個多小時……。嘴型呢喃輕喚著山本武,自己明明只是來放個戒指而已為什麼又被你的味道吸引著?


  人真是一種習慣的動物,這真的很要命。


  好幾個夜晚裡他根本睡不著,沒有他的體溫沒有他的味道;好幾次他發愣抽著煙,不想心燙到了手才想到,沒有他的愛惜沒有他的擔心;好幾次洗澡忘了拿浴巾你才開門要叫他,沒有他的援助沒有他的呵護;好幾次的好幾次,你發現你沒有了他就好像失去了一部分的自己。



「媽的山本武你這個混帳……。」你沒有忘了他要你不要哭但你就是忍不住。

「誰說過要你幫我檔了你這個笨蛋讓首領這麼操心幹麻阿笨蛋、、」

「山本武山本武山本武山本武山本武山本………武……。」你用袖口擦去了不爭氣了淚水。

  其實你發現你好愛他,愛的很深很深。你以前總認為在你心中佔了最多份量的是你所敬愛的十代首領,但是現在你才發現在你心中佔的份量最多的是山本武!因為你好愛好愛他。其實你沒有外表的那麼冷漠那麼冷靜,其實你心裡的暴風雨你比誰都清楚,你好想他好想他。


  你一個人沉浸在屬於他的空間裡,你貪婪的嗅著屬於他的味道。

「我好愛你……山本武…好愛你…」

  你瘋狂的吐露著你對他的愛意,但他已經聽不到了。你好想聽到他整天黏在你身邊對你說著他愛你,但是你聽不到。

  伸手胡亂的抹去淚水,你安慰著自己還有十代首領你不能崩潰、你安慰著自己一切都會過去、你安慰著自己還要為了彭哥列效命,你不停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他的工作這時由你來做。在他的地方不斷的想起他你不停的哭,直到哭累了也倦了倒在有著他的味道的房裡──────。



這是場不停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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